循善诱道:“陛下,微臣一向不关心朝政,只一心司天道星辰,专炼丹寻药,以盼能早日为陛下寻得长生永昌之道。”

“不过,微臣寻药游走四方,多有听说战王的名声,皆不是隐忍怯懦之人,更不会被动挨打,否则他怎么保得住岭北十多年的安宁呢?”

他的话点到为止,却给夏武帝打开了新思路:“你说的没错!夏凛枭在孤面前谨言慎行,那是因为孤是天子。他对天子心存敬畏是应该的。”

“中秋夜宴,夏谨言和刘家是有备而来,夏凛枭的反击也是稳准狠,想必对老三的计划也早有洞察。”

“这孩子……”夏武帝捏了捏眉心,说不出是生气还是松了一口气,“只怕是觉得孤一心偏袒老三,所以当众使小性子,竟是越长大越活回去了。”

陌离不动声色道:“陛下待王爷父子情深,天下皆知。王爷一朝身残落魄,性情有变也是正常的。越是这个时候,他怕是也越担心陛下的心意吧?”

“国师是局外人,到底看得清一些。”夏武帝点点头,心里对夏凛枭虽然还有忌惮,不过已经没有之前那般气势汹汹了。

他又恢复了一脸慈父的宠溺:“且让这孩子关几天冷静一下吧,孤这个做父亲的,还要给他收拾烂摊子呢!”

……

翌日一大早,王府门口。

“王妃,真的不跟王爷说一声吗?”彩衣心事重重地看着苏染汐,总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
这一趟陪着王妃回娘家,总觉得有大事发生。

“王府就这么大,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的眼睛,既然夏凛枭没有主动来找我,我犯得着凑上去找不痛快吗?”苏染汐扯了扯唇,上了轿子,“走吧,早点结束,明天还能早点回来吃个饭。”

彩衣跟着上了轿子,闻言一愣:“咱们今晚不回来吗?”

不知道为什么,一想到要在相府留宿,总觉得是一件不吉利的事情。

“今晚回来了,还怎么抓鬼?”苏染汐勾唇一笑,揉了揉彩衣的脑袋,“害怕的话就跟紧我,该怂的时候怂,该勇的时候勇,不管发生什么事,你记住了——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
她这么一说,彩衣受到的惊吓值瞬间加倍,满脸都是心事重重的:“如果有危险的话,我们还是叫上青鸽姐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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